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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名舞者一絲不掛走上舞台,他們先寫下名字、身高、三圍、體重、手機號碼;燈光漸漸亮了,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,男的撥弄睪丸後將陰囊外翻,女的小心翼翼捏贅肉,然後開始撒尿。這些動作,如果是在家裡的洗澡間發生,應該得不到記者的報導,也就沒有所謂的「挑戰禁忌」,不過,法國來的編舞家傑宏貝爾將此番場景拉到台北新舞臺,不但成為媒體焦點,藝文人士更是一面倒地讚揚。
昨天,新舞臺彩排記者會上,傑宏貝爾被麥可風團團圍住,大談「舞蹈即身體」的藝術ABC;如果不留意,台北觀眾可能忘了這部傑宏貝爾成名作,已有10年歷史。傑宏貝爾說,同名作「傑宏貝爾」當年在歐洲反應非常激烈,有人感動,也有人憤怒,他很想知道台灣觀眾的反應;這也是該作品首度誇出歐陸到亞洲來,今、後兩天在新舞臺演出,傑宏貝爾還另外帶了「泰國製造」、「兩人十件」兩作品,明天登場。他說,舞蹈是人的身體,而人類有男有女,他希望呈現舞蹈本質裡最原始的東西,「剛開始本來也要加一些『舞蹈動作』,後來在家裡洗澡時,意外發現一些捏弄自己身體的趣味。」
傑宏貝爾還大膽讓舞者在舞台上撒尿,這是他從身體創造出來的更大動作,他認為尿液既然從身體出來,因此非常自然,「這不是一件很聳動的舉動,雖然有人會嚇到,但尿液真的是在人很鬆弛的情況下就會有的。」他很正經地說。他像社會學家般解釋,口水、尿液都是初生兒很自然的生理反應,但在社會與政治意義的框架下,這些行為也是我們自出生開始被剝奪的行為。
令人玩味的是,即使像這樣的論述,比方從行為背後去解構「身體政治學」的觀念藝術,在當代俯拾皆是,但傑宏貝爾?了怕舞者「尿」不出來,還是得叮嚀他們拼命喝水。他承認,如果觀眾覺得該作品有趣,並不是因為它是快樂、安詳的「好演出」,而在於它呈現該作品的某種「說法」。傑宏貝爾也不諱言,裸體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東西了,而裸體在表演裡也無足輕重,主要是當一個人在舞台上做那些平時在家裡就會做的行為後,「身體在政治、文化的約束下,會變成什麼樣的反應。」傑宏貝爾這次共帶來三部作品,只有全裸演出的「傑宏貝爾」票房全滿,新舞臺昨天決定釋出原擔心視線受阻的席位,將票券與另兩部作品集結成套票發售,今天中午12時開賣。
「傑宏貝爾」屬限制級,滿18歲才可觀賞。